温止寒顺着姚书会的视线看去,问:“修文先前接触过制匾么?”
姚书会摇摇头:“一窍不通。”
温止寒介绍道:“木匾制作的工序大体说来有三步——选材、刻印和抛光上漆。”
温止寒让姚书会将那块牌匾抬到案桌上——匾额不过四十来斤重,放在平时并不算什么重物,可他正感风寒,浑身无力,与其让对方看出他的勉强不如直接支使对方。
温止寒继续道:“这牌匾是元婴拆了前朝罪臣已经废弃的家中的房梁所制,此人为官时极为奢侈,连房梁都用了名贵的上好金丝楠。元婴是行家,我已经拜托他将字拓到匾上了。”
姚书会似懂非懂地问:“为何不用现伐的树木?”
温止寒答:“那样的木材久经风雨,木性稳定,制成牌匾不易开裂变形。”
姚书会兴奋地接道:“如此,这块云舒为我制的匾我便可再用百年。”
温止寒耳根飞过一片红云,他不好意思地撇过头,顺带纠正道:“不是我为你制的匾,是你我共同制作。”
姚书会呐呐:“可我不会……”
“交给我,教你也交给我。”温止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出了一句足够撩拨人心弦的话,认真地道:“制匾工艺有平板阳雕、平板凹雕、平板漆字、图腾雕框、镂空图腾雕框等等多种。字的刻法也有两种——中凹阴刻字与中凸阳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