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许地道:“修文胸中的丘壑同我相当。”
姚书会得了温止寒的夸奖,讨巧卖乖道:“往后云舒可不能只嘴上夸夸,我要找云舒要点彩头。”
温止寒宠溺地笑笑:“依你便是。往后每夸赞你一回,我便画张画儿给你。”
提到画,温止寒这才想起对方早晨与赵六的的比试,他问道:“修文要赵六往身上刺的是什么字?为何不让我刺,可是嫌我的字歪七扭八瞧不上我?”
姚书会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比温止寒更清楚对方不刺字的目的,他怕对方会责怪他不够懂事。
但他装作毫无感觉,只嬉笑着边解开衣衫边道:“云舒看。”
温止寒看到,在姚书会背上,原本代表他名号的那片云中又多了个“舒”字,方方正正,同他写出来的字体别无二致。
他故意不为姚书会刺上他的字,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他事败身死,姚书会会受到牵连。他想以对方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姚书会见温止寒久久不应声,心下紧张,瓮声瓮气地道:“云舒可是生我的气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温止寒气的不是少年没有遵照他的心意来做,气的是对方此番将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
温止寒替姚书会拉上衣裳,沉默不语。
姚书会穿好衣服后转过身,如星般清亮的眼神与温止寒对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云舒,你生、我生,你死、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