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寒心疼的不是少年身上因训练导致的伤,而是对方苦中作乐的模样;他多想告诉对方,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一切有他。
但他明白,没有将放飞的鵸鵌再关回金丝笼中的道理。
雄鹰想振翅蓝天,他能做的只有告诉雄鹰,何处风景最美、如何飞能更快到达目的地。
思及此,温止寒答:“我为你擦药。”
姚书会像是半个月没说过话一般,嘴巴自进门就说个不停:“装成沉默寡言的模样也忒难,那时天流别说是三脚,就是三百脚也踹不出一个屁来,再多待些时日,我都要怀疑自己要被闷成哑巴了。”
温止寒很喜欢少年人的活力,他边笑着替姚书会揉开淤青,边答:“那便同我多说说,把这半个月没说的话都补回来。”
姚书会闭上眼,享受着温止寒的“伺候”,转了下一个话题:“姚百汌给了我三日的假,还给了我入行宫前第一个考核任务。”
“是什么?”温止寒问。
“三天内名扬盛京。”姚书会答。
“需要我帮忙吗?”温止寒复问。
“我已经想好以何种方式完成了。”姚书会将眼神移至温止寒头顶,神情带有些虔诚的味道,“从今往后,云舒可以试着相信我。”
温止寒抬起头,与姚书会眼神相撞,他不言不语,只笑着点了头。
擦好药后姚书会就起了身:“我要去赵六处,云舒与我同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