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会脸上的□□仿佛在跟温止寒作对,那个褶子始终存在。
温止寒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道:“方才玩太疯了,我帮你重新贴过罢。”
姚书会乖顺地嗯了一声,两人换了个位置——姚书会的后背朝向门口,这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进入,他原本的模样被看了去。
他脸上的假面被揭下,露出了原本的脸。
明明已非绝色,温止寒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迷失在姚书会清亮的瞳中;他想,必然是蒸汽太热,熏得他转不动眼珠子。
面具很快就被妥帖地粘回姚书会脸上,温止寒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开口询问道:“我帮你搓搓?”
姚书会自然惊异,问:“云舒还会这个?”
温止寒靠在温泉池的内壁,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他说话时没有提着气,声音听着软绵绵的,他边搓边答:“我父亲喜欢我为他搓背。虽然他去世时我年纪尚小,但‘童子功’往往比长大了再学习的功夫更厉害,不是吗?”
温枕檀在世时虽为一方司酒,但他为官清廉、生活节俭,家中也甚是清贫,平日里洗澡大多到河里随意洗洗。
只有每月发俸禄的时候,温枕檀才舍得拿出家中的大木桶,烧上一桶热水,泡上大半天。
每到那时候,温枕檀就会让还不到木桶高的温止寒为他搓背——温止寒站着够不着,温枕檀便备上一块半人高的板凳,或是一把把温止寒捞进水中。
他每每都会逗得温止寒咯咯大笑,也不知是让温止寒为他搓背还是与温止寒玩乐的同时与他一同享受那一桶热腾腾的水。
往往半个后背都没搓完,温止寒衣服连着人就都湿透了,他也在那个时候就学会了凫水。
温止寒仿佛透过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看到了那段美好时光,他多想再回到那时,哪怕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