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虽怨恨姚斯涵的绝情,但心中终归放不下对方,还是赴约了。
但可惜的是,萧竹并未爬过山,他过分高估了自己的腿脚灵便程度,等他到达与萧竹约定的归鸟山偏殿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
他看到姚斯涵卧在软榻上,嘴唇苍白地捂着腹部,有血液自腹股沟处汩汩流出。
用于分隔内外室的屏风已被撤下,姚斯涵眼神迷离,定定看着走近的萧竹许久,眼神中才有半丝清明。
他神情落寞、身上酒气熏天、声音低哑地道:“沛郎,我以为你不来了。”
这么一说倒像萧竹是那个负心汉。
萧竹神情焦急,三步作两步走到姚斯涵身边,看着他受伤的地方,手颤抖得不敢摸上去。
他跪在姚斯涵脚边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你要不要紧,我……我去找医工。”
他说完,正欲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找人帮忙,却被姚斯涵拉住了手。
“沛郎,别走……”
“沛郎,我以为她是你,我对不住你。”
“沛郎,我做下了错事,这是我的惩罚。”
“沛郎,我这一生都完了。”
萧竹终于从姚斯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与经过。
姚斯涵道,他会疏远萧竹是因为他母亲觉得他与萧竹走得太近了,关系也不同于普通舅甥,他本人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听到了一些诸如“□□”的指摘。
他思量许久,决心远离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