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如惠生产至“下葬”,姚百汌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这位曾经的宠妃。
倘若不是……倘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具备,叶如惠和倚翠都会被被活埋,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姚镜珩心中发寒,他用力咬了咬嘴唇,如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他答:“是。”
姚百汌见此又道,“为父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个。为父是因为信任你,才将你派至偃都、将兵权交予你,并无将你贬至边疆之意,你要明白。”
姚镜珩心中如同明镜,姚钦铎身为太子,自然不能、也不该镇守边疆;作为姚百汌最疼爱的皇子,姚百汌自然不忍心让姚斯涵去边疆受苦,那去守偃都的担子自然落到了他肩上。
姚百汌说“信任”,倒也不是假话,只不过这种信任的比较对象是对方的臣子和兄弟罢了。
至于兵权,那便更是无稽之谈了,姚百汌为了防止军队哗变,兵权一分为三,姚镜珩虽然持有虎符,却无法调动军队。
他可以理解姚百汌的做法,却无法接受对方拿这件事来邀功。
但他还是躬身答:“儿明白陛下苦心。”
姚百汌佯怒:“既然明白,为何从来不愿叫朕一声父亲?”
姚镜珩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道:“父亲。”
“好孩子。”姚百汌拍了拍姚镜珩的肩膀,“今日我儿去找了大司酒?”
姚镜珩心道,这才是姚百汌要找他来的目的——对方时刻防着皇子们与朝中重臣过多接触,对自己尤其防备。
他斟酌着开口:“儿听闻温酒官棋艺一绝,偶得一残局,有幸回京,便第一时间找了温酒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