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平正打算提醒姚百汌,说一说惩罚是什么,就听人群中传来一道清朗之声:“臣愿意一试。”
萧修平朝人群中看去,他认得那个人,几个月前那人曾跪在他面前苦苦恳求,让他救救蓟州。
这是想一步登天?也不看看宫道上铺着多少尸体。萧修平无不轻蔑地想。
姚百汌大喜过望,命温止寒速速上马。
温止寒却是不急,施礼请求道:“可否恳请陛下赐我绳索、马鞭、匕首与唢呐?”
“唢呐?”姚百汌并不知道此人便是险些跪废双腿的蓟州司酒,只觉得这个请求颇有些趣味,差人拿了来。
温止寒先将马绑了起来,旋即吹了一曲百鸟朝凤。
他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吹奏唢呐理应有不同旁人的美感;但他的技术生涩,群臣们听得如坐针毡,那匹马更是如此。
马撅起蹄子,狂躁不安地喷着气,虽然四蹄被缚,但愤怒却未曾少表达一分一毫。
温止寒将唢呐交还给宫人,拱手道:“诸卿见笑了。”
他解开了绑着马前蹄的绳索,用马鞭用力抽那匹烈马,马发出愤怒的嘶鸣,弓起背在原地跳跃。
温止寒却如毫不畏惧一般,伺机为马套上马具,割开束缚马后蹄的绳索,翻身上马。
马窜了出去,带着温止寒一瞬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