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为这个居所赐了名后临时改变了主意,就算慢一点,他也不想让姚书会参与这一路的肮脏,姚书会只需要在事成后,看着河清海晏,在山河间纵马放歌就足够了。
夏语冰与温止寒相交多年,知道对方虽贵为大司酒,却是个心很软的人,便准备了两张假面——一张是从温止寒秘密送去的死囚犯脸上剥下来的,一张是由植物制成的。
姚书会摇摇头:“我不要。那个姚书会已经死在盛京外了。云舒,我若是早些长大,我父亲是不是就不用死?”
温止寒将姚书会揽入怀中:“书会,不必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姚书会没有贪恋对方身上的那一丝温暖,他挣了两下,坐到一旁:“云舒,往后不要再叫我书会了。”
温止寒大概明白了姚书会的所思所想,但他还在徘徊,不知该尊重姚书会的选择,还是一意孤行,将姚书会纳入自己的保护伞中。
他想,他要再试试对方才能下决定。
但他最终点点头,用金针挑起那张假面,覆在姚书会脸上:“植物制成的面具易坏,你可以数数,用过几张面具,你方能与你母亲团圆。”
姚书会声若细蚊:“会有那一天吗?”
“会的。”温止寒指着前方的铜镜,问,“如何?”
铜镜不甚清晰,姚书会只看得清两人一红一蓝,比肩时有着同样挺拔的身姿;他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他和温止寒,似乎很是登对。
温止寒又问:“与我同去制匾店铺么?我带你游盛京如何?”
姚书会答好。
因哀帝失国,重武的风气自上而下十分风行,连带着骑马也成为官员必备的技能——无论文臣武将,除非伤病或者年老体弱,否则出行的首选就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