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没了气息。
一位蒙面人掠过树丛,经过温止寒身边时丢下了一张令牌,随即扬长而去。
姚书会这才涌起后知后觉的害怕,他背上箭筒,拖着碍事的华贵长袍,从树上慢慢滑下来。
他踉踉跄跄地向温止寒跑去,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手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温酒官,醒醒。”近处看,温止寒的蓝色衣袍被血染红,仿佛大片牡丹在衣服上绽开,如同一个血流光了的死人,姚书会顿时乱了方寸,只会跪在地上机械地叫着温止寒。
“别哭。”温止寒声音低哑,抬手想替姚书会拭去眼泪。
姚书会俯下身,让自己的脸颊贴近温止寒的手。
温止寒抹去姚书会脸上的泪痕,道:“这附近有驿站,去那里后再说。万一有第二波杀手,我们也好应付。”
姚书会作势要扶温止寒起来,温止寒却对这个动作置若罔闻,他的眼神停留在姚书会的右臂处,半阖着眼,气息不稳道:“你受伤了。”
姚书会低头看了一眼,最后死去的那个杀手掷出的弯刀割断了自己大半边的头发,也给自己的手臂留下一道不知深浅的伤口,只是自己方才心神俱乱,一时忘了疼痛。
此时温止寒这么一提醒,姚书会才觉痛感尽数回归,但他还是咬着牙说:“温酒官不必担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