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会有些忸怩,他摇摇头,往角落缩了缩:“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温止寒撇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后面几天他们恐怕会对你上刑,我怕你撑不住。”
“还有一刻钟我就要出发,我的时间不多了。”
姚书会咬咬牙,脱掉了那件散发着酸味的衣服,露出被拖了一路、满是伤的上半身。
温止寒像金疮药不要钱一样往姚书会身上倒,伤口在药物的刺激下又疼又痒,姚书会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很清楚救他风险有多大,所以更想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方没救错人。
药上好了,姚书会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心中悚然一惊,温止寒对他,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好在背后动静很快停止,温止寒将一件还带着香气和体温的中衣递给姚书会:“你那件磨烂了,穿我的会舒服些。”
姚书会被温止寒一连串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正犹豫该怎么拒绝,就听帐外有人高声道:“温酒官,该出发了。”
温止寒将那件衣服随手折了两下,往姚书会手里一塞,头也不回地撩开帐门走了。
姚书会舍不得穿上那件中衣受刑,又怕行刑过程中自己受不住,穿着这件中衣还可以留个念想,几番犹豫下,还是穿上了。
姚书会衣服还没穿利索,韦年就带着冷风钻进了帐篷里,把屋内仅剩的一点温情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