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鹤迷了眯眼睛:“你们不知道?无需多言,若你们还认我这先祖,便入塔去,你们应当知道老夫希望你们做什么。”
史挚凡几人面面相觑。
萧椒在一边,直觉这当中肯定有点什么事,这位叶红鹤前辈不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讲明。但是……哪个门派没有点秘辛呢?
不为人知的往事,连尘息门也有,否则又怎么会有占星阁中那幅少了一半的画卷呢?
萧椒自觉打探这些不大礼貌,压下了好奇心。
“红鹤先祖……”史挚凡身旁的那个同样被点到的长老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叶红鹤又道:“青云如今应该也大了,这天风门俗务便交由他暂时打理,这段时间,老夫也会从旁辅佐,尔等不必过于担心。”
他这话一出,试图用天风门事务繁多为借口推脱的天风长老也没了话。
叶红鹤是把自己这些不知道多少辈的徒徒徒孙们赶进山行塔的,恰如当初萧椒的师父程谷山把他四个弟子一并扔出止禹山一样。
萧椒目睹一切,大概能明白自己当初在师叔们眼里是个什么光景了。
但他并没有过多地为这几位前辈感慨,他更想知道……方才那种一瞬便恍如隔世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他觉得他应该与叶红鹤聊一聊。
叶红鹤大概是对沈谧的兴趣更大一点。
小老头被自家的徒孙们丢进山行塔后,又安排人把各派的长老都客客气气请去歇息去了,才走到沈谧面前。
“非人、非妖、非魔、非仙……却有一半气息恍若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叶红鹤一手做了个小结界,将探头探脑要凑过来的萧椒定在了外面,结界里空气沉闷,他声音旷远如某种古老的叹息,“外面那小东西,身负天命,又如何同你扯上关系?你来此处,意欲何为?”
叶红鹤一连问了许多。
沈谧只是刻薄又冷漠地站着,像一棵站在悬崖上、站在大雪里仍身躯挺拔的松。他不刻意收敛周身气息的时候,看什么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没有发疯的时候,连一身仇恨也仇恨得十分矜持。他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沈谧说,“我不是你哪门子旧人,你若阻我,我也不介意掀了这山行塔。”
他一眼扫到被定在原地的萧椒,道:“至于那个你说‘身负天命’的小鬼,你该问问你们仙门中人,缘何将我命缘缚在那龙首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