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愚蠢,不可救药!

却偏偏, 他们将要成为他统治之下的人民。

温煦远眼神晦黯, 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这些注定是他的臣民, 那他只能推着他们向前走了。

“姜殊坛。”温煦远目光锁定最近的那名少女, “你口口声声要为爸爸报仇, 不过我记得, 你哥哥和荷家联姻了吧?”

闻言,姜殊坛的怒火登时窜上天际:“我哥哥至今下落不明,还提什么联姻!他们荷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我们,全然不顾当初老荷董和我爸爸的情谊,我要是不杀他,怎么对得起爸爸的亡魂!”

“那你为什么还站着?”温煦远轻飘飘地问。

姜殊坛猛然一怔:“你……您是真的,要把他交给我们处置吗?”

温煦远嘴角含笑,温柔目光一寸寸环视全场:“军方为女皇效力,但也要遵从人民的意愿,如果这是你们所愿,恐怕就凭我们现在留守总部的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你们。”

他没有正面表态,但是从容向后退了一步,退进防暴警的警戒线里,微笑揣起了手。

静默的人群再次沸腾了。

姜殊坛拦住身后要动手的人,恶毒地瞪着荷一:“姓荷的,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我这就为我爸爸报仇!”

她不知从哪弄了把匕首,高高举了起来。

荷一骇得后退一步,奇怪地打量她:“你爸爸不是沈泰河吗,他也死啦?”

“你……”这时候姜殊坛哪敢说自己是沈泰河的女儿,她怒从中来,猛地向荷一扑去,“不知道你说什么,满嘴谎话,你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她高声叫喊着,还没到跟前,就见荷一一个急闪,想刹车已经来不及,她直接一个狗啃泥,将下巴磕出血来。

草!她在心里暗骂,这段时间吃多了精神病院的药,导致体力不济。再说,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荷一的对手。

她愤愤爬起来,大声嚷道:“大家,别让他跑了!他可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不杀他就没法向斯图亚特星系交代!”

话音没落,身后的一名青年早已按捺不住,向荷一扑来。

荷一瞪大眼睛:“你不要过来啊!”

比声音更先行动的是手,他一把扣住青年肩膀,狠狠甩将出去。

青年滚进人群,半天没反应过来。

荷一:“我都叫你别过来了!沈殊坛你不会也失忆了吧,你在学术研讨会上的视频还在呢,你口口声声喊沈泰河爸爸……”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姜殊坛气得抹眼泪:“都是你!都是你!爸爸不要我了,我只能去当姜家的女儿……”

沈家没多久就停了她的医药费,要不是姜令偶尔想起她,接济一点,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