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景,苏彷轻笑了声,没来由地,心情地跟着愉快起来。

“结账。”他抬手叫来老板。

两位老板一同前来,一左一右,居高临下地瞪视他。

苏彷:“……”

“你跟我们荷一什么关系?”松雀森冷地问。

苏彷被这猝不及防的拷问打了个措手不及,怔了好一会,才斟酌着说:“勉强算是……朋友?”

“朋友?”松雀明显不信,“哪个朋友会互相喂饭?”

苏彷:“……”

脑残的朋友。他想这么回答。

还没来得及开口,罗宾埋怨地瞪了松雀一眼:“问这些干什么,说重点,荷一快回来了。呐,小子,我问你,你老实回答,家境怎么样?”

苏彷一脸懵逼:“还……行?”

“在哪上学?”

“……没上学。”

“没上学啊?”罗宾脸色明显不屑起来,“那你做什么工作?”

“勉强……手下几家公司吧。”

“老板啊?那还可以。”罗宾脸色又缓和下来,“有房吗?有车吗?家里兄弟姐妹多吗?如果我们荷一跟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我没有兄弟姐妹。”苏彷说,“妈妈也过世了。”

“……”罗宾看了眼松雀,两人神情都放松下来,“也就是无父无母,天生地养咯?也行吧,至少以后没有家庭矛盾。”

看来确实比那两个打架的强。

两位老板对苏彷的印象好了起来,问话结束,给他提供了八折优惠。

苏彷:“…………”

这顿饭宾主尽欢(苏彷:我不是,我没有!),两人也缓和了关系,决定以后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

他们在酒吧门口握手道别,从此以后,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

也许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看着荷一开心远去的背影,苏彷并没把实话告诉他。

晚风吹得有些凉,他双手插兜,沿着种满梧桐的人行道慢慢地走。

学院的气息扑面而来,倘若他没有离开,现在也和别人一样,捧着书本,匆匆行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吧。

再见了,荷一。

再见了,荷少爷。

他回头,向着荷一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蒙晔开着车,在路边等他。

“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