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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是阮柯的坚持。

这千年来,他真正雌伏的也只有最初的那个人,而之后那个人的每一世,他只是相守,从未承欢。

即便自己和那人每一世都被冥婚契约捆绑,但他宁可忍着灵体溃散的痛楚,苦练凝体法诀,他也从没有渴求过任何供养。

但现在,他乱了……

他看过那个人很多种可能的人生,却从没有像这一世一样沉溺。

难道……自己这是变心了么?

终于耐不住千年的寂寞,又要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拥抱了么?

即便心里清楚,沈越就是那个人,但阮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没了曾经两人的回忆,那还怎么算得是他?!

鬼体不畏冷,阮柯直接站在冲出冷水的莲蓬头下,任由清水冲刷自己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

从胸口一直冲到小腿,当他看见自己右脚腕上的一圈红绳后,愣住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是沈越一直拴在手腕上的本命红绳。

竟然系在了这处……

而顺着红绳往下,看到脚背上有一个暧昧的红印痕迹。

他怎能吻在这里……

阮柯苍白的脸浮出红晕。

他几乎能通过这些印记,想象出沈越在他昏迷时,是如何一下下膜拜和抚弄这具身体的。

忽然之间,阮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沈越了。

千年的自制好像一下子灰飞烟灭,既渴求,又负罪。

沈越与曾经的那人是同一人,却又是不一样的。

明明脑子里很清楚,但还是忍不住动了心,更何况如今连身……都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