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伸出手,指腹温柔的拂过秦淮肆的眼角,脑海里突然便蹦出来一个词:“月瞳。”
“你说什么?”秦淮肆猛地抓住温故的手,“哥从哪里知道月瞳的。”
温故惊醒,皱眉道:“什么月瞳?”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刚才似乎进入到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但要细究又无从下手。
秦淮肆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地面震颤起来,巨大的动静根本无法忽视,仿佛有一个巨人在奔跑着前进,很快,那“砰砰砰”的脚步声从他们旁边踩踏而过,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秦淮肆退开身体拉开帐篷拉链往外看去,火堆只剩下羸弱的几颗火星,因为月瞳而超乎常人的视力却让他近乎清晰的看见,王瑞的帐篷已经变成了扁平的一块布,几乎陷进地面中,粘腻的黑色液体在黑暗里飘荡,带着一股浓稠血腥味,在四周飘散。
秦淮肆立刻起身对温故道:“哥,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血腥味这么浓烈,必然会吸引来凶猛的野兽,他们必须离开,否则被野兽包围只是时间问题。
温故离开帐篷,临走前对着王瑞的位置沉默的鞠躬。
秦淮肆抿唇,这次副本不按常理出牌,危险来得毫无征兆,根本超过了一般副本的难度,而这才是他哥的第三次副本,这种跨阶段性难度根本不该存在。他咬了咬牙,五指拽紧,无法想象刚才如果死的是温故他该怎么办。
温故给王瑞留了个标记,说:“走吧。”两人即刻动身离开,不再逗留。
死在异乡的人,连个碑都不配有。
温故与秦淮肆换了地方重新扎营,两人躺在帐篷里,秦淮肆蹭在温故旁边,温故闭着眼睛听他问自己:“哥你不害怕吗?”
温故睁开眼看着头顶的黑暗,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害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