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子脾气是一点没变,他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眼角眉梢不自觉得柔软起来。

秦淮肆几步走去杰列佛身边,他半蹲在杰列佛脸侧。以杰列佛的视角来看,秦淮肆的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背着光的眼垂眸看他,就像在看一条死狗,有一瞬间,杰列佛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见秦淮肆的脸就像带着一个黑色面具,一双眼睛是倒挂的月牙,嘴角已经咧到眼底,可怖至极。

但一转眼,秦淮肆却对他伸出手,担心的低下头,“杰列佛哥哥你没事吧?”

杰列佛从秦淮肆的脸上看到了阳光,刚才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我没”杰列佛挠了挠后脑勺,这一下牵扯到他断掉的肋骨,没说完的话瞬间变成了哀嚎:“shit!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秦淮肆起身让了让位置,他看了一眼来人,道:“琴姐,他可能肋骨断了。”

方琴一头长发被紫色丝带扎在脑后,蓝白t恤外套了件医用白大褂,白大褂下面露出黑色的牛仔裤,看起来似乎是位医生。

秦淮肆将位置让给方琴,等方琴接手杰列佛的后续救治工作,便起身回去找温故。

温故背靠着一棵棕榈树闭目养神,森林里原始的树木气息混着泥湿气让人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与秦淮肆一起来过这里。

这种错觉并没有持续很久,秦淮肆打断了温故的思路:“哥哥在想什么?”

温故睁开眼,秦淮肆在温故身边坐下。

温故坐正了些看向远方人群,眉心微微皱起,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爬过的坡子山吗?”

“当然记得,”秦淮肆微微眯了眯眼,“我还记得我走丢了,害得哥哥找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