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栩挂断,他再打,最终他还是没能受得了这样的狂轰滥炸,接通了电话。
“言栩哥。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来找你还不好,你告诉我,你”
“阿铮, 你是不是不想等到明天了?也对明明答应过你三天为限的。我不能食言。”言栩试图扯出一个微笑,但当他走过一家店铺时透过玻璃却看到了自己憔悴的面容、难堪的表情。
“不, 你现在先别说, 我去找你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快告诉我”霍问铮听见言栩淡淡的语气心一下坠落到了低。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言栩话里的异常?
他像是一个即将被宣判的死刑犯, 无望的期待有奇迹发生, 为了这个奇迹他走投无路别无他法就只能尽力去延缓这个结果的到来, 可是他的这一点点小小的希冀也随着言栩逐字逐句的回答而被击碎了。
“阿铮,如果你不想等到明天见面的时候说,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你告诉我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霍问铮无望、心慌到近乎沙哑的低吼声。
“我不愿意。这就是我的答案。”言栩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那边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偶尔只有几声熟悉的喘息,但霍问铮却始终没再说一个字。
死刑犯头顶的镰刀终于落下,甚至来不及看见一丝血光一切便都已经结束了。
这是言栩为他们两个选择的最终答案。
“等拍完这部戏后,我们就当”
他轻轻哽咽了一下随机恢复正常,只是另一只垂下的手却一直紧紧地攥着,一直到麻痹为止言栩却毫无知觉。
他想说“我们就当陌生人吧”,但最终他还是说不出口。
“等拍完这部戏后,我们就回到最开始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