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样,像个傀儡一样木然地说道:
“我可以和阿铮保持距离,但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作为交换,你放过安盈,我知道她一念之差做错了事,但她终归是肯抛下一切帮阿铮。”
“不, 你必须保证。”袁思容丝毫没有各退一步的觉悟,继续步步紧逼。
言栩再也按捺不住胸膛里翻涌的怒火了:
“我怎么保证?啊?他霍问铮是成年人, 他自己想做什么别人干扰不了, 保持距离也得是双向的才好,我能管住自己的脚不再迈向他, 眼睛不再看向他, 可我不能这么要求别人啊, 那是他的自由!是他的决定!你要是能说服他,那就去说服他;你如果说服不了他,那就请尊重他,不必一步步向我施压!我能做到的就是管好我自己!除此之外我没法保证其他!”
“那就请你向我保证,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对你说了‘喜欢’两个字,你要决绝的拒绝他。言导,你可以怪我,但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我期望你和阿铮走不到那一步,但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只要负责让他死心,剩下的事情,我会来说服他。”
说服他?说服他什么?说服他放弃一部分自我来获得更高更好的地位、权势、荣耀?
言栩坐在桌前定定想着,嘴角不禁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来。
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想要霸着霍问铮,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企图,可这一刻他只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这一夜,狂风骤雨之间,言栩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似乎被无数个黑影追得很狼狈。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他刚起床,还没洗漱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是副导演跟他商量一下下个周全组前往e国拍摄国外外景戏份的事宜。
言栩拧了拧眉心,有些疲惫地回了他些话,然后就听见副导演那边那笔刷刷记了几下,末了才有些迟疑地向言栩请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