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俩，前者还好，很多人认识周一但周一毫不知情，他向来也不太搭理人。后者则是纪律处处长和学生的双向奔赴了。

来找杨意搭话的人络绎不绝。

有学生会同事的，有“被查过”的，也有什么也没有，单纯以问题为借口搭个话的。

周一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夸：“真是好人缘啊。”

杨意闷闷地笑，刚好两个人离得很近，他小声说：“那怎么办，你帮帮我？”

周一瞬间宕机，很快冷静，行为却开始混乱。把接下来又来找杨意问题的女孩儿全都拦下来，用“我比他学的更好”的理由越俎代讲了。

等讲完一题又一题，才觉得自己上了当，像头脑不清楚的昏君，完完全全被人当了枪使！

他决心要讨一些报酬回来，于是手放在课桌下面，轻轻碰了碰杨意的小指。

杨意的手动了动，然后转头看向他，没有拒绝。

两只手贴着贴着，杨意覆了上来，握住了他的，十指相扣。

啊。

周一眨了眨眼眼睛，企图用眼神告诉杨意：不错，还算懂事吧！

你欠我的！

杨意看着他那么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他想表达什么，总之也歪了歪头，算是应和上了。

握了几分钟手，周一感觉自己明明心如止水，但是手心冒出好多汗来。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

但杨意像完全不懂似的，并不放开，还对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谁在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一样。

“……”周一瞟了一眼杨意，这人正在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