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的季存真微微惊讶地辩解道,“只是一些提神的糖果。”
“谁吃奶糖提神啊。”段落拆穿道。不过他很喜欢看季存真略微慌张的表情,让他想到草原上受惊的羊。他又问他,“你同学不是满洲里人吗,还要你带着玩。”
“我大专在南方上的。”季存真说了一个城市,就在清水市旁边,是个经济不输清水的地方。
“怎么没想着留下来。”段落疑惑道。
“我专业学的旅游管理,本来对这个行业就熟悉一些。”季存真边吃边说,“我家房车是现成的,本来爸妈想用来旅行,结果这几年身体都不好,就给我跑车用了。”
“跑车很辛苦。”段落对他开车的选择不算赞同。
“还好,我喜欢开车啊。一个月跑几单就够我在这里生活了。”季存真说的云淡风轻,“看到好的风景也会拍下来画画什么的。”他本想添一句他的乘客都很好说话,但想到自己第一天被段落骂过,又把这句话吞了下去。
段落听季存真的描述有些怜惜。他想到季存真昨天跑车跑了六个多钟,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他见桌上添了大块的烤肉串,于是仔细地把它们从铁签上剔除,一块块切好,递到了季存真面前,试图讨好他。
季存真茫然地看着眼前切分均匀的肉块,迟缓地动了叉子。以前和别人在一起都是他做这件事情,似乎他总是各种关系里的服务者,习惯了差使和付出,偶然得到别人的关爱反倒来得奇怪起来。
季存真吃了几口,被段落喊了一声,抬起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左边。”段落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嘴角。季存真大概明白嘴上可能沾了什么,他举起左手擦了一下嘴角问,“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