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存真骑车骑的满身是汗,腿脚又酸又累。但他感到风掠过耳畔的凉爽,和段落快乐而张扬的笑声。某一时刻他莫名感到了一种久违的释怀,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他听到旁边车里的女孩对他们开玩笑地叫道,“帅哥,我们要是赢了你们给不给号码啊!”
季存真被问的脸颊一红,女孩们笑的更开心了,前面开车的男生骂骂咧咧道,“你哥还在卖力呢!你们这是通敌大罪好吗。”
季存真不太会应付这种陌生的善意,只是念叨着,“不加的,不加的。”
段落锤了季存真的肩膀一下,然后骑得更卖力了,他骑车兴致太高,大脑供氧过于充分,快乐像从身体里蒸发了出来。他没心没肺地迎着风大叫道,“季~存~真~”
季存真闻言特别窘迫,赶紧小声叫他闭嘴。
段落竟然真的很听话地闭嘴了。他消停了一会儿,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季存真。”
又沉了沉声音道,“你要勇敢一点。”
说完就又开始鬼哭狼嚎,仿佛刚才一瞬间的鼓励是一种幻觉。
但那一瞬间季存真还是感到了心跳的加速。他猜测可能是运动量太大导致的心率骤升。也可能是女孩们起哄产生的羞耻。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段落在初降的夜幕里好看的侧脸,也绝对不是因为他低沉的耳语和不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