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去才发现,墙上的挂画其实是照片。按着顺序贴着老板的家族史,大概率是个俄洛斯族和汉人结合的家庭,有各个阶段的全家福。
季存真饶有兴致地说,“这店里像博物馆一样。”
段落看着满面墙的全家福沉默了。他觉得胃里有些翻涌,但晕车的劲儿早过去了。他清楚这种反胃是出于什么,但他又不好拽着季存真出去,扫他的兴致,他昨天的行为已经够扫兴了。
他对着向全家福仔细观看的季存真提议道,“我们能不能买些茶点外带?我突然有点想吃烧烤。”
好在店面不大,老板的家族也只有四代人,季存真很快地看完了这些照片,说了“好的。”于是买了咸奶茶和列巴就离开了这家俄式餐厅。
从餐店出来,往烧烤店的路上走的时候,季存真迟疑地问段落,“你不喜欢刚才那家店吧。”
段落惊讶于他的细致,只得点点头说,“嗯,我和家里关系不太好,看不得别人团圆。”
季存真闻言笑出声道,“有一点幼稚。”
段落想反驳一点都不幼稚,谁在这样的家庭谁都会窒息。但他不想把这种负面的东西暴露给季存真,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了,不可再做有损形象的事。于是他撇开了话题道,“你现在饿吗?”
季存真说不饿,又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