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清楚,说是以前受过刺激,精神有些问题,”王般般一脸可惜,“一直住在精神病院疗养,束君屹还是很孝顺的……”
钱进脸色愈发难看,问:“他人呢?我见见他。”
“他被派到海上平台了,周末会回来。说起来,于航这两天也请假了。他知道你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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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航醒来,机舱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怎么不叫醒我?”他捏着束君屹的肩,“麻不麻?”
束君屹抚过他压红的额角,说:“头还痛吗?”
“不痛了,”于航一本正经地冒油:“爱是灵药。”
于航的车停在机场车库,束君屹担心他的状态,让他坐在副驾。于航看着他调整座椅反光镜,想起什么,问道:“忘了问,你今天怎么回港了?我记着是周末啊。”
束君屹闷声发动,等车子驶上机场高速,才小声说:“打算给你个惊喜的。”
二人到达六院时,林欣的油画课还没结束。束君屹去南楼拿周文留下的治疗报告,于航在贯通南北楼的天桥等他。这个位置既能看见南楼的资料站,又能瞧见病患休闲区的大门。
正值春末,两楼之间的小公园有四棵楝树,浅紫色的小花一簇一簇,开得正盛。
再过一个月,于航来s市就满一年了。
这一年……于航眯起眼,目光落于落地窗外的盎然春色……这一年,他经年无解的梦境有了源头,随身带糖的习惯有了解释,茫然悬浮的一颗心回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