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了吗?能听见吗?”束君屹不知换到哪里,停了脚步问。
你……
于航张口想回答,嘴巴张合几回,却像被掐住咽喉,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束君屹怎么会有他的手机、他的校服。
如果当年他只是单纯地不告而别,远走异国,怎么会给束君屹留手机留校服。
他想起束君屹胸口的伤疤;
想起那句“原本就是心脏损伤病人,原定的手术在月底”;
想起林欣说“抓错了,我儿子不是于航”;
想起束君屹说“旧伤,不是你的错”……
可怕的真相呼之欲出。
是那样吗?!
于航两耳嗡嗡作响。
腿边的旧手机上,小束君屹正在抬手挡镜头,口型像是在说“干嘛呀”。
屋内暖气恰好,于航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待他木然看向手机,束君屹已经挂了电话,发来一条短信,说他回船舱了,短信聊。
于航拨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打不通也好,这么重要的事,他不能在电话里问。
rs7冲出车库,拐上机场高速。
束君屹,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嘀——嘀嘀——
沿途的车辆朝疯狂超车的于航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