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航没有实战经验,理论学自万能的互联网。都说事后需要清理干净,防止发炎。他不知道怎么算干净,隔一会就碰碰束君屹的额头,怕他发烧。

“新年好。”他沿着床边坐下,理了理束君屹地额发,“饿吗?我做了早饭。”

“你先出去一下,我洗漱好就出来。”束君屹咬牙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臂都是抖的。

于航伸手扶他,“我抱你去。”

“不用……”束君屹抓握柜角,“我自己可以。”

他不是软弱的人,身体或意志,束君屹都不习惯示弱。

昨晚的溃决让他不安,他无法自控地,主动贴近于航,亲吻于航,纵容甚至渴望于航的侵/入。

疼痛是真实的,所以于航回来了也是真实的。

与从前无数次梦中的重逢不同。

他享受这种真实。

他张口喘息,意识恍惚,将于航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于航了解束君屹的执拗,尽管担心,还是乖乖退到卧室外面。

“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啊。”

屋内束君屹行动缓慢,太疼了,比之前跟魏远的人打了一架还累。

于航坏得像个渣男,他贴着束君屹的耳廓低语。

声音柔如薄纱,力道却全然相反。

束君屹几乎被撞碎了。

水龙头被拧开,水声哗然,掩饰着束君屹的心跳。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右耳耳垂上的牙印横穿那颗小痣。

于航太会了。

把束君屹拿捏得无处遁形。

“束君屹,君屹,”情话含混不清,犹在耳畔,“我好像爱上你了。”

束君屹掬水泼醒自己,别再想了。

他打开衣柜,角落深处的木盒似乎没有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