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隽垂目注视着手中的玩具,不知怎么忽然又想起了当时在餐厅里,应明商指腹抚过他唇上的触感。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却怎么也找不回当时那种好像连大脑都在发烧的感觉。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他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想要将心底那股烦躁驱散。
他们这样的行为是否太亲密了一些?就好像……有点逾越了那道友谊的边界。
做题可以讲逻辑,讲条理,可应明商就像一道无解的难题,没有任何一个公式能适用。对上他,叶隽所有缜密的思路全都像停摆了的机器一样,无法用理智去推演。
偏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叶隽竟然梦到应明商了。梦里的应明商和平常不太一样,脸上没有了熟悉的笑意。他眼神低垂,显得极具侵略性,目光在叶隽脸上逡巡,最终落在他唇上。
叶隽窘迫得想要把他推开,应明商却率先一步桎梏住他的双腕,将他压在讲台上亲吻。
梦境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叶隽喘着气,猛地翻身坐起。感受到被棉被遮盖住的部位,他的内心满是无地自容的羞耻和窒息。
这也太超过了……
良久,他无力地长叹了口气,将发烫的脸埋入掌心中。
此后一连几天,他都在回避应明商。
每次看见应明商的脸,他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梦,慌得扭头直走。
应明商喊他打球他不去,勾肩搭背他躲开,甚至跟他一起去饭堂,叶隽也默默将餐盘挪走。
次数多了,应明商自然也发现异常,好不容易将人逮着,有些生气地问道:“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叶隽显然不太习惯说谎,眼神乱飘,“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