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刚刚不还挺冷静的吗?现在觉得疼了?”
陈游知道,于绍岩这人就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就想披上一层盔甲装作坚不可摧的样子,其实内里就是个口是心非有点小孩子气的人罢了。
“手。”陈游挤了点透明的药膏,用指腹涂抹在于绍岩手背上,冰冰凉凉还带着点刺痛感,惹得他青筋一跳想把手缩回去。
陈游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安分点,涂个药而已,别动啊。”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于绍岩低头看蹲在自己旁边涂药的陈游头顶上的发旋,想了想还是开口:“他们…在外面干什么?”
“看春晚呢,”陈游把药膏盖子拧紧,“你要出去看吗?”
“不看,”于绍岩躺在床上,侧身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春晚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
陈游也不想戳穿他,笑着说:“那你起来把寒假作业写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于绍岩一听寒假作业就脑壳疼,“我手还疼着呢,写不了作业。”
“你烫到的是左手。”
“我…左手不用按着作业本吗?蹭着可疼了。”
“你又不用手背按。”
于绍岩语塞,想着还是不要跟陈游说话好了。
“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跟你爸试着好好相处一下,说不定关系会缓和很多。”
“我连看见他都烦,还有什么好相处的?”于绍岩偏过头去,显然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陈游也怕再说下去于绍岩会炸掉,就不再继续谈了。他走出去洗了一盘草莓再进来,放到于绍岩空空如也没有一本书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