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方世:“你钓到了几条?”
方世揉揉被叶铭压得酸麻的肩膀,甚至摸到肩头衣服被口水浸湿。
“没钓到。”方世依旧保持握竿的动作,手臂麻木。
其实叶铭刚睡着时,方世的鱼饵就被鱼咬钩,鱼漂浮浮沉沉被拽进水里。方世扭头看靠在肩膀上的叶铭呼吸平稳,密长的睫毛微颤像是在做梦。沉入水底的鱼漂浮出水面后,再无动静。
“没关系。”叶铭安慰方世,殊不知自己就是导致方世没钓到鱼的罪魁祸首。
叶铭又去问白少,这时才发现湖边就剩下他和方世两人。
“白少和刘卓畅先回了,我在这等你睡醒。”方世解释说:“他们带回去两条鱼,晚上你有口福了。”
没了其他人,叶铭又靠回方世肩膀上说:“我不喜欢吃鱼。”
像是在撒娇。叶铭耳廓灼烫温度透过夏季衣服单薄的布料印到方世肩膀上,然后从肩窝传到锁骨直至心脏,最终散到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
方世干脆放下鱼竿用手摸索叶铭头顶,发质偏硬的卷毛正在和方世柔软的手心抗争,被揉得一团糟。祸害完叶铭的头发,方世轻轻牵住叶铭的手带到有苏醒征兆的欲望上问:“你要吃这个吗?”
“不!”手下一团火热吓得叶铭下意识惊呼出声,在四下无人的郊区只有虫鸣相伴。
叶铭的拒绝太伤人,方世微垂眼眸看起来十分受伤,像是一只被主人教训的大型犬。
“我们回家。”方世深吸口气收起鱼竿。真难为他,从来时路上就有团火在小腹熊熊燃烧,烧到现在再也按奈不住,却被叶铭一声惊呼浇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