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和叶铭贴在一起,差点被他的大嗓门吵到失聪。不满得按住叶铭自然卷的小脑袋,方世说:“小声点。”
林泽朗也想帮忙,可是站在门外无从下脚。他只能从杂乱的货物缝隙间瞥到方世的灰色上衣,看来只能先把货清出来了。
站在门外,林泽朗嘴角不自然抽搐。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直接被当成免费苦力,这满屋的货物,看着就头疼。
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林泽朗掂起门外散落的抽纸。今天他偏穿了件长袖纯黑衬衣,弯腰时衬衣紧绷浑身不自在。原本就松开两枚纽扣的领口又被他解开一颗,露出锁骨以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胸肌。挽起长袖,林泽朗再次弯腰收拾货物。
“诶,你被压哪了?”穿灰色上衣的显然不是叶铭,林泽朗一边搬货物一边问。
“里面,压在最下面了。”这次叶铭回答时刻意放低声音。
“啧,麻烦。你是小脑不发达吗?还能把自己给埋了。”林泽朗嫌弃得把箱子搬到房间外,纯白的裤子上却意外蹭上一块灰尘。
林泽朗补救拍了两下,望着腿上依旧灰蒙蒙的一片,他英气的眉毛直接纠了起来。这叶铭,简直是他的“灾星”。
当林泽朗搬完货物,已经维持不住平日里高冷疏离的形象。盛夏里站着不动都会出汗,更别说林泽朗搬了一堆货物。他汗湿的衬衣紧紧贴在后背上,淡金色刘海也湿漉漉耷拉在额头前。鼻梁的伤势依旧未好,新换上了纱布,医用胶带被汗水浸湿后又出现脱落的迹象。
一旦遇上叶铭,林泽朗就格外狼狈。
盯着躲在方世身下的叶铭,林泽朗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拉出来踢上两脚。
第十九章
压在身上的箱子被林泽朗搬走,方世如释重负,他小心翼翼活动阵痛的左肩,大概判断出伤势到底有多严重。还好,没有脱臼,应该只是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