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违背意愿的意识全部灌回进脑袋里,沈清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
他急促的喘息着,脸色煞白,浑身都在抖,冷汗霎时浸透轻薄的病号服。
下一秒他猛的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双眼因强烈的情绪冲突而变得通红,牙齿用力咬着掌心的肉,血腥味冲入口中。
他刚才在做什么?
沈清大口的呼吸着,心脏扭曲着绞疼起来。
他他不是病了,他是疯了。
没有尊严,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居然想和一个如此伤害自己的禽兽重新开始!
不是疯了是什么?
翻滚的恨意逐渐蔓延全身,以至于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他曾抱怨过老天爷不公平,让他得上这种病,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这个病。
他恨这个病让他变成一个连仇恨都会随时忘记的废物!
可他更恨他自己,恨自己的无能软弱,恨自己没办法逃开向正的桎梏
逃开!?
沈清豁然抬起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宛如在厚茧中找到了一丝裂缝。
向正不在,也没有监视自己的保镖
沈清想都没想就下了床,拉伸的动作牵扯到刚刚清创的伤口,疼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滚,可他不敢多做停留,向正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
趿上拖鞋,沈清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往病房外走,每迈一步都像是在他的肚子里做着开刀手术。
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