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挺没意思的,人家的情人,死活跟她什么关系,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圈子里这种事还少吗。

末了,她咳嗽一声道:“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向正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房间在地下一层,虽然通风做的很好,可没有窗户,实在不利于沈清休息。

他把沈清身上的链子,夹子全都拆了下去,然后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他身上,将人打横抱在怀里。

沈清昏昏沉沉的,呼吸促热,头贴在向正怀里,胳膊耷拉着,一点生气没有,像是个死人。

沈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将他推倒在地上,说他是个没有爸爸妈妈的野种,他虽不明白野种是什么意思,可小小的他已经能分辨出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

他不依,扑了扑身上的泥土,爬起来反驳道:“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妈妈。”

“嘁,那这么没见过他们来幼儿园接过你,你就是个没有爸爸妈妈的野种。”

这时其他的小朋友也跟着参与进来,一遍遍的喊着他是’野种‘。

“不,我不是!”稚嫩的声音满是倔强。

“你就是!”

“对,你就是个小野种!”

“啊——我不是!我不是!”小沈清大喊着冲向人堆跟这帮小恶魔扭打在一起。

结果可想而知,松垮的小褂子被撕扯的七七八八,裤子上全是不大的脚印,脸上也挂了彩,惨兮兮的回了家。

虽然已是月照星疏,奶奶依旧一眼就看出小家伙的惨烈模样,忙用围裙擦了擦手迎了出去,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