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叶岭身上的淤青,“但是只要没人去做,公平和正义就永远不会到来,身处水深火热的人永远没有上岸的机会,我们只是血肉之躯,做不了神明的事情,只能尽最大的能力挽回,你明白吗?”

“苏昭煜,我知道你也需要一个交代,但是人的本质是贪婪,尝到了公平正义的甜头,必定会去追求它们的及时性,如果以后有人问你迟到的正义还算不算正义时,你该怎么回答?”叶岭低头将双手插/进头发中,“无权无势之人,其实不只是他们,所有人最基本的愿望都是活着,我如果现在跟你交代了一切,你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你的美好愿望谁会去实现呢?我以为六安死了之后,你会多少思考一下,不再冒进地追求一切。”

“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的,什么都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只要肯出手去做。”苏昭煜说,“我从未冒进地追求一切,六安死后我确实考虑了很多。”

叶岭紧闭着双眸,面色痛苦地说:“你活得太理想主义了,倘若你圆润那么一点,在某些事情上不那么执拗,或许过得能比现在还好。”

苏昭煜见状,便开始循序渐进地问道:“肖透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不是。”

“合山坊那几起突发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哑巴村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不是。”

“那些裹尸的纸人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