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心中已经开始觉得烦躁,但是他依旧忍耐着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苏先生是聪明人,我还需要再解释什么?”女子起身在苏昭煜的茶碗中添了水,“或许我应该更坦白一些,少爷和叶岭之间我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少爷确实不是什么叶家的长孙。他父亲,他的整个家族都是满洲正黄旗,放到前朝是何等的尊贵!不过也只能拿到前朝来说。”

苏昭煜说:“我还是不信你的话,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

“少爷也有少爷的苦衷。”女子说,“既然他不同你讲,肯定是不想告诉你的。”

苏昭煜双眸一眯,质疑道:“他不想告诉我,却让你在这里将一切告诉我,你不觉得这前后矛盾吗?”

女子低头喝茶,“这里的房契地契都是我交给少爷的,我没有必要骗您,骗您就是在挑拨您同少爷之间的关系。”

苏昭煜愤愤不平地说:“你已经在挑拨了,当年他才十岁,你便狠心将他一个人扔在车站,害他后来受那么多的苦。可见你们感情一般,你若是真想陷他于险境,大可去报社公开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指使你告诉我这一切的?”

“十岁?”女子笑着摇了摇头,“少爷壬子年八月出生,当年应该是八岁,是魇居主托我在这里告知您一切的。”

苏昭煜轻笑一声,随即起身道:“你没有诚意,我也没有必要再同你交谈下去,既然如此便当魇居主今日爽约吧。”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魇居。

苏昭煜驱车回巡捕房时正值午休时间,叶岭已经带着午饭来了。

苏昭煜走回办公室时发现叶岭正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睡着,于是他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叶岭最近十分的嗜睡,不知是身体没养好还是因为晚上看账本看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