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是去买早饭了,没去见别人。”

姚青的面色多少有些缓和,声音也放柔了些,“那就好,吃饭吧,吃饭吧。”

苏昭煜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早点摆上饭桌,不断地收紧着手中的筷子,就在半个月前他还在感慨陈云深的心事,没想到这么快便轮到了自己的身上。

苏昭煜也不是没有想过跟姚青坦白,但是一想到姚青的身体,他的冲动便像被熄灭的火堆,只留下一阵青烟。

以及事情揭露的太快,让苏昭煜有些措手不及。这本身不是一件错事,却因此活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活得越像阴沟里的老鼠,越向往光明。

“怎么了?”姚青见苏昭煜一直持着筷子发呆,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你被他骗了,你知不知道?”

苏昭煜夹了个包子,神情闷闷地说:“我没事,吃饭吧。”

蓟云彩突然拿帕子捂住了脸,“哎呀,在上海那边待习惯了,回来反倒因为空气太干有些不适应呢,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洗洗。”说完,她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柳方至关切地跟了出去,“怎么了,云彩,是不是流鼻血了?哎呦,我来看看。”

蓟云彩在天井里打了水,端着铜盆寻了个角落处,她先是低声啜泣了一番,随后才装模作样地在水盆里洗帕子。

“哎呀,你看看你。”柳方至捧起蓟云彩的小脸,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人生处处都是坎啊,他们既然选择了一条难走的路,就肯定心里做好了准备,你就别跟着一起伤心了。”

蓟云彩说:“明明谁都没有错,怎么就感觉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