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在护士站问了叶岭的病房后便提着早饭和苹果上了三楼。
清晨的病房楼是安静的,偶尔能听到几声梦呓声,叶岭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一处三人间。
苏昭煜推开门时,房间内只有叶岭一人,在靠窗的床上安静地睡着,呼吸绵长,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似乎有些畏寒般地缩在被子里。
苏昭煜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抬头看了一眼药瓶里的剩余,随后便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
叶岭手上的伤已经重新处理过了,现下十指正包着厚厚的纱布,或许是因为睡着的原因,再加之/入/体/的药液过于的寒凉,苏昭煜将他的左手托住时,没有了往日的干燥和温热,只剩了湿凉。
叶岭眉头微皱,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手指。
苏昭煜另一只攥住了输液的塑料管,企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暖着那些药液,好让叶岭在睡梦中能舒服一些。
苏昭煜看着叶岭微睁的双眸,其中十分的朦胧,像是泛起波澜的水湾,无神也无光,他也不能十分确定叶岭是否清醒,只好伸手合上了他的双眸。
“烧已经退了,继续睡吧,时间还早。”
叶岭动了动手指,像是要抬起手腕看时间,可他挣扎着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时才想起来,昨天已经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那个刽子手,包括手上的腕表。
苏昭煜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快六点了,等你出院后,我送你一只表。”
叶岭抬眸看了眼药瓶,声音沙哑地说:“这是最后一瓶了吧。”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苏昭煜说,“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