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岭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不应该顺口提这一句,现下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娴姐儿之前那个舞蹈老师,洪晴。她不是说要给她家小姐和阮景办一场冥婚嘛,就那个巷子口的阿婆啊。”
苏昭煜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正准备开口却听叶岭絮絮叨叨地继续说了下去。
“小时候遇到个师傅,比较精通这方面,他愿意收我为徒,我就跟他学了段时间,也算是一个混饭吃的手艺。”
苏昭煜无奈地笑了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叶岭抿了抿嘴唇,思忖了片刻才说:“等到了北平,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苏昭煜无声地叹了一息,他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叶岭,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有关你过去的事情,没关系的,我不会问。只是你这段时间也都看到了,发生了很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我只想知道那些事情的背后是否跟你有关系?!”
叶岭沉默了下来,他缓慢地搅动着碗中的馄饨,看它们依仗着咸汤,或沉或浮,就像是他曾经感觉到的世间一样,不过他没有咸汤的支撑,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像脱离水源的鱼,窒息在每一个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白日再戴上那张无形的面具。
“肖良遂算是我干爹,是曾经收养我的人。我一个人从北平来到上海,在回叶家之前曾被人拐,是肖良遂买了我,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在那里认识了陆川。”叶岭说,“肖良遂是个生意人,我曾经帮他长眼过古董,替他看过货。”
苏昭煜垂眸,“你跟我说这些,是因为在意上次肖良遂找我谈过的话吗?”
叶岭颔首,“是,我替肖良遂做的事情不算多,但是也不少,杀人越货这种事情我向来不做,商人认钱不认人,他觉得我能给他带来利益,就如同他觉得你能打开他在租界的深度市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