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躺在床上只觉得双眸发涩,浑身都软绵绵的,等有人把他扶起来喂他吃药时,他才觉得害冷。

“乖,吃了药就好了。”叶岭半哄半强迫地捏开苏昭煜的嘴,让他吃了退烧药。

苏昭煜乖巧地躺在叶岭的怀中,迷迷糊糊地说:“现在几点了?你好暖和。”

叶岭抹了抹头上的热汗,轻轻地拍着苏昭煜,“我回家拿的药啊,爬上爬下的能不热吗?谁知道你家的药放哪里了,要是在楼下被你妈看到了怎么办?现在刚刚十点半。”

苏昭煜轻笑了一声,他抿了抿干瘪的嘴唇,“你都二十岁了,怎么没见家里人给你取字?”

叶岭拍着苏昭煜的手一顿,“刚取过了,不想叫,觉得不好听。”

苏昭煜追问道:“叫什么?”

“等等,我先关一下窗户,雨又下大了。”叶岭让苏昭煜躺好,关了窗户和灯才躺回床上,他用被子将苏昭煜裹好,防止凉风入侵。

苏昭煜说:“你还没跟我说你的字。”

叶岭单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拍着苏昭煜的后背,“浚舒吧,好像是这么个叫法。”

苏昭煜蹭了蹭枕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国虽颓败,但山河犹在,吾辈当以自强不息,唤糊涂之民众,燃己身之火焰,照亮黑暗之世,待来年令主中原之时,勿忘告知世界中华之强盛,彼时展信方能颜舒。”

叶岭应了几声,敷衍道:“你有文化,你有学识,现在能睡觉了吗?”

苏昭煜闭着眼睛说:“这是我爸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