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

叶岭喝完了水才觉得身上有些暖意,他笑了笑说:“有点,而且我很久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我大半夜跑去给人选墓地,遇到了些离奇的事情,吓死我了。”

苏昭煜看向叶岭的目光多少有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变化,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总之温温柔柔的,像一碗水。

叶岭伸手推开苏昭煜的脸,让他不再那样看着自己,目光热烈到感觉要把脸给烫熟了,“你别这么看我,我是有个师父的,这些都是他教我的,人总要赚钱吃饭不是?不过,他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自己吓自己。”

苏昭煜张了张嘴,随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呢?”

叶岭蹬掉鞋子,迅速滚进了床的里侧,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吹蜡烛睡觉,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苏昭煜无奈地笑了笑,他熄灭了蜡烛也躺在了床上,叶岭入睡很快,呼吸声又轻又绵长。

苏昭煜却毫无睡意,他翻身朝里给叶岭塞了塞被角,少年人的稚气未脱,也有几分看得过眼去的成熟,让人多少生出一丝欢喜。

理性指导下的退让还是被这一丝欢喜打得节节败退,苏昭煜的心防彻底地崩溃千里。

叶岭一觉睡到了八点钟,一身的清爽。

苏昭煜却在朦胧之间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到一顶花轿停在了宅子门口,新娘却在男人的搀扶下踩着门槛进了门。

成亲有忌讳,新娘子要迈过门槛,若是踩着门槛进来便会招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