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忍俊不禁,他内心毫无想法地伸出手揉了揉叶岭的头发,“你说你年纪不大,这么喜欢说教而且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真是不能小看。人长一张嘴,不是用来骗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不能排在别人的目光之后,时间不等人。”

叶岭倏地扭头看向苏昭煜,眼神中带着震惊和不解,他下意识地想挠一下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苏昭煜的手,只觉得那人指尖有些凉。

苏昭煜眉毛挑了一下,低声说:“别不学点好,下次不要再朝人吐烟,除非你对那人有意思。”

叶岭怔愣在原地,直到苏昭煜转身下楼,他才缓缓地伸出整了整自己杂乱无章的头发,随即自嘲地一笑,“一不小心说的有点多,他要怎么做关我什么事呢。”说完,他吹着口哨往病房走去。

方之行连夜赶出了报道,对苏昭煜的话以夸大式的说法乱写一通,随后印刊发了出去。因为拿到了独家报道,方之行顿时成了人人称赞的大记者,接着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这件案子。

因为阿泥有乔儒鄞的养女这一层身份,这件案子顿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以讹传讹,衍生出了一场豪门大戏,上海各大名门望族都未幸免,连乔帮的死对头——肖门都未曾逃过一劫。

肖门公子肖遥,乔帮的少当家乔燃,还有沧海遗珠阿泥上演了一场横刀夺爱的狗血故事。

苏昭煜看着自己被史密斯驳回的搜查申请书,默不作声地将它撕毁,史密斯拒绝了他想要调查魇居以及让乔燃来巡捕房接受调查的请求,让他坐以待毙地等着。

整个巡捕房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气压,案子毫无头绪,整日里还要听外面的记者在外面大放厥词。

莫楠整日在法医室里研究阿泥的尸体和遗物,尸体不能放置太久,研究片刻就要放回冰柜里,那身棉布衣服也快被翻烂了,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杨晏将一杯热水放在莫楠面前,“怎么了,这么不高兴?是不是我今天的玫瑰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