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煜捏紧了口袋中的硬纸片,急忙问道:“那您还记得那人是谁吗?”
姜老头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只想着那小孩不怎么爱说话,倒是写得一手好字,这么多年了,那孩子应该很大了吧。”
苏昭煜看了一眼颤巍巍的姜老头,眼角耷拉着感觉睁眼都费力,估计让他回想一下年份都费力,于是苏昭煜把一张照片递给姜老头,“您看看这个还认得吗?据说是出自您手。”
姜老头接过照片,从口袋里摸着一副缺了一块镜片的老花镜来戴上,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上的内容,“十七,这个我记得。这个小姑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叫阿泥,是个孤儿。”
苏昭煜说:“您不记得画画的人,却记得这个姑娘。”
姜老头不高兴了,他把眼镜一摘,嚷道:“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那墙上的画都快十年了,小姑娘是上个月来纹的,你说我哪个记得清楚哩?”
苏昭煜安抚般地一笑,“您别介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是否真的忘了画画的人,毕竟这个画画的人很重要。”
苏昭煜口袋中放着一张魇居狐狸的卡片,他曾经端详过多次,所以当相似的画风出现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墙上那几副破旧的钢笔画,跟狐狸卡片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姜老头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是来纹身的,他十分警觉地瞪大了眼睛,“你谁啊?”
苏昭煜取出证件递给姜老头,“霞飞路巡捕房探长,苏昭煜。”
姜老头惊道:“是阿泥那个丫头是出事了吗?”
苏昭煜问道:“您可以描述一下那姑娘的长相吗?”
姜老头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头发,十分费力地说:“很瘦,她说过她才十五岁,眼睛细长,鼻梁好像上有颗小痣,比较显眼,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