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瞥了一眼姚六安,拿起自己地外套,边走边说:“去医院。”
叶岭低声咳了一阵,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一如常态地坐在了苏昭煜对面的椅子上,他四处打量了一番,赞叹道:“这装潢真不错,你们巡捕房真有钱。”
苏昭煜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叶岭面前,“是史密斯的钱,不是巡捕房的钱。你说你有线索,不会又是你瞎猜的吧。”
叶岭摆了摆手说:“这次可是合理的猜想。”
苏昭煜示意叶岭继续说下去。
叶岭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热水,瞬间感觉他刺痛的嗓子如同火上浇油般难受,他清了清嗓子才说:“你先想一想,假如你是张渊,北上做生意五年没有回来,再次踏上故土,不要管这里还有没有家人,即便没有家人你会连一点行李都不带吗?”
苏昭煜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张渊应该还会带有一只行李箱??”
叶岭点头,“可能好几只,张渊回来想同林维书做生意,不可能一点诚意都不带吧,什么小黄鱼啊,美金啊。你们去搜查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
苏昭煜警惕地看向叶岭,“你怎么知道张渊想同林维书做生意,我记得我没同你讲过。”
叶岭敷衍地笑了笑,“商业界的事情,我比你灵通。而且我还知道,张渊之所以去北京,是因为他在上海待不下去了,他家的育婴堂出了事,霍美兰是之前也是这间育婴堂收容的孤儿。如果你想知道些别的,我还能再多说些。”
苏昭煜心中又多了几分怪异,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叶岭,他有些拿不准叶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毕竟像他这种人出手做事必定是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