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说:“林维书的律师来了,他要求释放小邱,霍小姐并不追究小邱的责任。”

苏昭煜蹙眉,“林维书的律师?霍小姐怎么了?”

陆川解释道:“小邱在浦东饭店行凶,拿陶瓷的碎片划伤了霍小姐的脖颈,不过他很快便来投案自首了。”

苏昭煜说:“我知道了,回复林维书的律师说小邱因为恐吓还要在拘留所待上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出去。一会你跟我去中心医院,带上六安。关于张渊的案子,我还有几点想问问霍小姐。”

陆川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了苏昭煜的桌子上,“张渊的父母在五年前都相继离世了,他在北京也没有成家,只是手底下有一些小产业,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苏昭煜翻看着张渊的生平,就这薄薄的几张纸就记录了一个人十分宝贵的一生,惋惜里带着奢侈,但是还有的人连几张纸都没有。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苏昭煜翻看资料的同时,一张老旧的照片滑落了出来,“这是什么?”

陆川说:“五年前,张渊的父亲开设的育婴堂被人查出了大问题,涉及人员全被拘留。这是当时育婴堂里孩子的一张合照,张渊也是那个时候去的北京。”

苏昭煜把资料翻到育婴堂那张,五年前他刚上任,这个案子当时隶属上海市警察署,但是他也关注过这个骇人听闻案子,那间育婴堂表面上照顾那些孤儿,实则让那些孩子去偷窃财物来赚取每天的饭钱,最过分的事情是育婴堂的管理人员私下里做皮条客,明里暗里跟上海的一些有钱人攀上了关系,男女不忌。

苏昭煜揉了揉眉心,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张渊下榻在哪间酒店?”

陆川说:“在万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