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师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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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成紧紧攫着顾行袖子上的布料,惨白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顾行你听我说,师父他并没有……”

“走开,”可惜顾行并没有因为他而动摇分毫,只是冷冷地盯着两米远的老人,盯着那只冒血的手臂,每个字都宛如淬了冰,“你挡着我怎么开枪。”

方希成一愣,立马提高了分贝,“师父没有迫害任何人!三年前他把防爆服给你!其实是想让自己死在那!”

顾行的瞳孔终于聚焦,浓密的眉头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反观张清回安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任由血液流淌。

“你的线人也不是师父害死的,花辞树的计划并没有告诉师父,那不是师父的错……”方希成声音嘶哑,见顾行恢复了理智,沉重的脱力感后知后觉地席卷全身,“把师父带回支队……我……”

话音还飘荡在半空,他缓缓向后倾倒。

顾行讷讷地伸手接住他单薄的身躯,触摸到硌手的骨骼,堪称冰冷的体温,忽然有一瞬间,他特别特别心疼这个人。

方希成是他的同期,虽然部门不一样,但师父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实习,又同一时间进入试用期,并肩出入犯罪现场,为他提供最可靠的援助。

可以说方希成的存在就像空气,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世界,不用刻意说什么做什么,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