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扭头和他对视,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视野,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陈俊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抖,“他他他好像是颜顾问的弟弟。”
“我没问你!”顾行的血气涌入大脑,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又吼了一遍,“说!你是谁!”
“我……我……”
相比顾行恨不得当场一枪崩了他的激动,颜辞镜只是稍稍蹙了蹙眉,“他是我弟弟。”
小白兔怯怯地颔首,指了指隔壁,“他他、他是我哥……”
顾行的眼球凸起布满血丝,貌似要生生瞪掉下来,“我怎么不知道颜辞镜还有个弟弟!你叫什么?!”
但话音甫落,这位弟弟就像在刑场即将行刑时听见了一句“刀下留人”,原本拧成死结的神经一下就松开了。
“原来您好奇我叫什么,我叫花辞树,目前是这所学校的化学讲师,学生们都喜欢叫我小花。”他推了推眼镜,俨然一副受气包软柿子任人拿捏的老实样。
笑得非常诚恳讨巧。
顾行笑不出来。
别说笑了,他现在震惊得大脑都要运转死机,那些精装书封上的“花辞树著作”,林欣儿口中的“他”,以及三年前的纵火案,似乎都在波谲云诡的翻滚中一点一点清晰,“你也是小说家?!”
花辞树闻言颇为无奈地道:“哥,要不你还是换个笔名吧。”
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