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要想捡到枪支,就必须提前设埋。”姜怀海抢走他的笔,在那段宽敞的大道上画圈。

顾行:“倘若是提前埋伏,就会在监控录像留下证据。”

“你现在想到的我们当年都想过了,后续成立的专案小组调取了周边所有监控,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当然,除了这位颜先生。”姜怀海的嘴角又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眼神冰冷地看向对面的颜辞镜。

颜辞镜礼貌地向他微笑。

顾行又道:“回收尸体的法医队有什么发现吗?”

姜怀海摇摇头,肃穆的脸上并没有太大波动,只是藏在眸底被压到极致的情绪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沈姜的尸身裹在防爆服里几乎成了一团血浆,骨头被震散,那么危险的拆弹任务,按理来说他不会把枪放在身上,但是监控显示的最后一刻,他冲上去的时候手里是握着枪的,只不过回收的时候两只手已经炸没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然而这时,一直默默不作声的方希成忽然起身,椅子腿发出一阵尖锐的拉扯声,他低着头,碎发自然垂落遮挡双眼,教人看不见表情,“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惶恐。

顾行下意识地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最近加班太多了吗?”

方希成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你们继续。”

说完他慌慌张张地出了门,侧颊皮肤随着动作反出些许细腻的光,恍若被水浸湿的瓷瓶。

顾行停在半空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说这温度也不高,怎么就流汗了?该不会是制定的工作强度太大,把人逼出冷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