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拒绝了,死的人就是他。

“姜队好久不见啊。”他拍拍颜辞镜的手示意退后,站起来给人递上一支烟,“听方主任说您追查枪支有了进展,刚好我们这边也有了点线索,下午开个会吧。”

姜怀海并不接那烟,见他没像以往一样语气激烈,反而这般殷勤,浓密的眉头立刻一挑,毫不掩饰作为刑警的专横,连下巴蓄着的胡须都透着讥讽,“听刘局说要把你越级提成支队长的时候我就担心啊,搞不好我回来的时候崇恭已经废了,今天一看果然,你个队长不去破案,一天天搁这谈恋爱,这一谈不要紧,居然谈到嫌疑人身上去了。”

顾行每次看到他那张硬朗蛮横的大脸,浑身偾张式的块状肌肉,以及便秘一般嘲讽人的哂笑,就一阵头疼。

“喂喂喂,你个嫌犯你瞅什么瞅。”眼看姜怀海一手扒开顾行,大手一挥就拎住了颜辞镜的衣领,尖锐的目光宛如钝刀锯过树干,仿佛要将一个大活人生生剖开,“别以为我们崇恭换了个傻逼做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行:“……”

看来他是改不掉三句就要cue自己的毛病了。

颜辞镜既不反驳也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价值不菲的衬衫拎出褶子,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姜警官,三年前我就说了,我出现在案发现场纯属巧合,我连案件经过都不清楚,您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幕后指使?”

姜怀海狞笑着一把推开他,“等着,我不像某些人,拿死工资吃白饭。”

顾行:“……”

“方主任呢,在法医工作室吗。”他戴好警帽准备出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管是凌厉的眉峰还是硬朗下颌线一排细短的胡子,都整齐划一地彰显着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