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顾行坚实的肩部肌肉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心脏剧烈地抽了一下,在耳畔敲击沉重的抖动声。
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就很不对劲。
就算这个真相再怎么出乎人意料、再怎么让他不能接受,以他的心理素质都不至于让敌人察觉出自己的情绪。
“哦吼,看来药效起作用了。”林欣儿又重新端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退身拉开和他的距离,不疾不徐去摘白色的护士帽,又当着他的面一粒一粒解开扣子,露出里面性感的蕾丝吊带,“看来我让顾警官失望了?小花说你无论面对何等境地,都能保有冷静,原来是骗我的?”
顾行陡然想起一开始给他扎针的就是这个人,赶紧去拔针管,但她实在是贴得太紧了,加上他现在浑身脱力,抠个胶带都要费老半天。
市面上除了神经系统用药,会出现震颤现象的就只有……
“放心,不是毒品,小花那么宝贝你,我怎么会给你用不可逆的药物?”林欣儿娇嗔地撇了撇嘴,一把扔了护士服,又撩上刘海用夹子固定,她就像瞬间换了个人,上半身一件紧身露肩装,下半身是一条短到大腿根部的皮裤,怎么看都和“护士”二字沾不上边。
她慢慢掏出裤子口袋里的口红,对着镜子不慌不忙补了个大红色。
顾行死死盯着她,咬肌绷出青筋,“你把许钟闻怎么了!”
“许钟闻?”林欣儿收回口红,举起右手作出噤声状,她用食指指腹抹过下唇,带出一抹艳丽的红,宛如电影里毛骨悚然的裂口女,“‘对于犯罪最强有力的约束力量不是刑法的严酷性,而是刑法的必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