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
顾行觉得年轻人敲打到这种程度就够了,剩下的法官们自会定夺,于是摇动手柄转身离开,可他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后颈肌肉微微一颤,随即扭头望去,“夏梨,你很喜欢‘花辞树’这个作家吗?”
紧接着他深沉的瞳眸倒映出女孩茫然的脸,“花辞树?是颜哥哥的什么人吗?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顾行重新背过身去,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零星几个人驻足在玻璃窗前,陈俊安孜孜不倦地记录着顾队的金科玉律,李袖琴和另外两个实习生在一旁摘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也许他们觉得顾队放个屁都得记录在本子上,然后拍手称赞放得漂亮。
某年某月某日顾队于某地放了一个又臭又响又拐弯的屁。
顾行不想管他们这些有的没的,一眼就看到他们身后那抹修长的身影,掩在冷峻的节能灯下,端着得体的微笑,向他缓缓踱步而来。
仿佛披着日月星辉,迎接他回家一样。
顾行有一瞬间脑子空白。
他有些分不清这个人是谁,是他认识的记忆中的少年?还是组织中编织谎言的犯罪分子?
亦或者两者皆有……
仅仅是思考的空隙,颜辞镜已经站定在他跟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体温,就在肌肤与肌肤接触的那一刻,顾行忽然感到一阵电流滑过身体,麻得他全身酥软,痛感也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