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闻言猛地瞪大了双眼,就像听见什么极其恐怖的鬼故事,指甲咬得越来越快,几乎把一块完好的指甲壳咬到只剩一半,露出大片鲜嫩粉红的肉。

顾行停顿一下观察她的动作,继续道:“柴犬脖子的交叉线在前端,所以我们认为凶手是在面对狗的时候将狗勒死的,实则不然,凶手虽然把交叉线放在了脖子前面,但他却是背对着狗的,因为……”

夏梨完全不敢看顾行的眼睛,身体觳觫的幅度越来越大。

“它前面有一个它认识的人,一直对它友好、投喂它的人。”

夏梨紧紧闭上了眼,后槽牙磨出吱吱的响动,咬肌一突一突地张出青筋,就像人在逃避不想面对的事时下意识的动作。

接着顾行沉稳又低磁的音色响起,夏梨只觉得心脏都滞后了一拍,“也就是你,夏梨,你帮助凶手完成了这一系列谋杀。”

但她听到肯定答案后反而生出一丝别样的超脱来,仿佛一块悬在空中的石子总算落地,表情轻松了许多。

顾行要的就是她现在的“轻松”。

击破嫌疑人的防线后,他们往往知无不言。

“我看过柴犬的勒痕,非常深,以你的臂力绝不可能,但狗这种有灵性的生物势必不会等着凶手将他弄死,它要么上去和凶手拼命,要么躲得远远的,柴犬大部分胆小怕事,躲起来的可能性更大,听不到熟人的声音绝不会出来,而你,就是那个将它唤出来的‘熟人’。”

夏梨吞咽口水,去拿桌上的矿泉水。

谁知被顾行连手带瓶一把按住,“柴犬佩戴的项圈很宽,提取指纹非常容易,勒线上残留的表皮细胞也是逃不掉的铁证,如果你能将事实说出来,我们会酌情给你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