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俊安反应过来,顾行又道:“问夏梨的时候我就有种违和感,她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向来没犯过事,在警方面前撒谎却自然得跟喝水一样,文杰一案也是,毁尸灭迹都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大渡桥畔。”

陈俊安被问得七窍生烟,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跟咱们非法闯空门有关系吗?”

顾行没接他的话,自己给出了答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是提线木偶,有个在背后牵线的人,一直在指导他们怎么做。”说这话时,他的视线落到了电脑桌的书架上。

其他的东西都摆放得乱七八糟,只有那个小型书架整整齐齐地伫立在桌子一角。

一排一排的书脊印着黑底白字,大概是系列作品。

陈俊安闻言登时有种拍电影的既视感,什么反社会型人格高智商犯罪分子啦、犯罪的艺术啦、大型连环杀人犯啦,烟花炮竹似的在大脑中炸成绚烂的火彩,他激动地道:“那我们赶紧进去找线索啊!”

“这里有人来过,肯定做过相应的处理,关于夏梨的线索应该是找不到了。”顾行一面说,一面走向那台电脑桌。

陈俊安讷讷地道:“既然找不到,您还进去干嘛?”

“没有夏梨的,不代表没有其他人的。”顾行抽出一本精装的黑色书籍,封面是无数只从隧道深处探出来的手,拼命抓住隧道口唯一的光,三维结构画得很棒,极富冲击力。

书名《犯罪者的自救》,作者——花辞树。

顾行蓦地睁大了眼,喃喃道:“朱颜辞镜……花辞树……”

他目光一斜,看到剩下七八本的书脊下都印有一行小字——花辞树著作。